身后,顺着金桥径直入内,在走过相当长的一段路后,被引入一间揽月殿。
侍女领着罗丰进入厅堂,只见宽敞如练功场的房间中,两旁玛瑙瓶中各自插着一株紫朱珊瑚,正中桃木案上置了一方碧秀玲珑石,仙灵之气透肤润胸,隐约可见白鹤绰影,却是一件能够孕育生灵的宝物,而堂间大柱金光闪闪,每一根都贴满了辟邪符篆金箔,相互间似乎串联成某种阵法。
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这便是月湖真人的风格,从不附庸风雅,也不在乎别人讽刺她暴发户式的品味,信奉有钱就得炫富,堂堂正正,从不矫揉造作。
“弟子罗丰,前来向师尊问安。”罗丰通报道。
“进里屋来吧。”内中传来了慵懒的声音。
得到许可,罗丰进入里间,发现竟而没有屏风,直接瞧见月湖真人身着一件白色薄纱连衣,斜斜卧在榻上,任由一截赛雪欺霜的小臂裸露在外,说不出慵懒惬意,她的双唇朱红刺目,鼻梁挺秀,尤其是一双凤目,开阖有神,纵然是当下的不雅姿势,也充满了威仪,叫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十年光阴晋级还虚,你,不差。”
连同辈的天才人物都要叹服的成就,落在月湖真人眼里,只给了一个中等的评价,而她的神色并无波动,似乎是真心这么认为,而不是故意贬低成就,来告诫徒弟谦虚。
罗丰道:“弟子幸不辱命,自认未曾丢过师尊颜面。”
“你的确没有给本宫丢过脸,倒是长了不少面子,否则的话,本宫也不会收一名男子做徒弟。”
其余的前辈长老纵然对性别有所挑剔,却绝不会说出来,六道宗的天人修士中,有专收女弟子的,有专收世家弟子的,甚至还有专收自己家乡所在大州的老乡做弟子,但他们在表面上都会装出一副一视同仁的模样,好像没有任何的歧视和差别,只在收弟子的时候,才会装模作样的找一些过得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