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东院去。那个夏天也挺热的,每个人份例里的冰都不太够用。母亲当时手头阔绰,是自己掏腰包给正房还有她们姐弟俩另外购置了冰块消暑。但姐姐不但没有额外的冰盆用,连她份例里的都被下人克扣。一个酷暑就靠每天洗两次澡以及小菊不停的洒水在院中降温度日。可那个时候她对姐姐一点都不好,从来没有想过分点冰给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替她说过。看着她被下人欺负,还得意得紧。如今,却是什么都要靠着姐姐。
想到这里,顾珏吃不下去了,她搁下冰碗子捂着脸低低地哭了起来,“姐姐,我对不起你——”
顾琰开始以为她是因为要和离的事哭,本来打算让她哭个痛快的。结果一听,居然跟她有关系,于是道:“你别哭啊,这么大人了,有事说事儿。”
顾珏抽抽搭搭把想到的事说了,顾琰笑笑,“就这事儿啊,早过去了。连祖母大伯还有渣……父亲我都放过了,难道还记恨你不成?而且,从你们母女的角度,当时只把我当成来路不明的外室女,对我不好也不能说就多过分。”当然,孙茯苓几次三番要害她的性命、毁她的名声她是不会圣母的忘记的。但的确不会在顾珏、顾珲身上找补回来就是了。
顾珏听到那个‘渣’子,楞了楞低头笑了一下。说起来,她们的那个爹是真挺渣的。姐姐的母亲被他害死了,自己母亲也被他害了一辈子。
“行了,擦擦脸,像什么样子,哭得跟花猫似的。和离就和离吧,反正你才虚岁二十,还是花一般的年纪呢。至于萧戎,就让他和表妹过去吧。如此,也是你们放过彼此了。”萧戎想用一个正室之位就保住与秦王的连襟关系,可没那么便宜的好事。
顾琰点点头,“姐姐,我想过了。我手头还有一些嫁妆,和离的话是可以带走的。虽然这些年花用了不少,但要让我自己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也是够了。大不了,我就当女道士去。”母亲和妹妹那里,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