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鹭揪着自己的衣袖,一脸担忧。
“总不会是坏事。”唐演拉住了她的手。
“一闭关就是三年,这才一出来就又要不见人影了。”欧阳鹭一声轻叹。
“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唐演沉默了一下才接下去说道,“那孩子,前半生虽说闯下的名头不小,但还真没干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如今他愿意收心了,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
“你这是损他呢,还是夸他呢?”欧阳鹭哭笑不得。
“实话实说。”唐演一甩衣袖,冷哼道,“你说说他之前干过什么?行侠仗义?他还比不上那个口碑不好的苏青崖救的人多,惹的麻烦闯的祸倒是从来不少!以前是没人敢找他报复,可今后鸣剑山庄成不了他的靠山了,他还真以为自己那点儿本事就天下无敌了呢?”
欧阳鹭听着,忍不住笑眼弯弯:“你着什么急,我们少陵还需要靠山吗?或许有朝一日,他会成为鸣剑山庄的靠山呢。”
“说得好。”就在这时,茶室的大门打开了,唐默和唐少陵并肩走出来。
“父亲。”唐演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询问之色。
“去吧,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唐默背负着双手,眼底却满是欣慰。
唐少陵转身,“噗通”一声朝着唐默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又转回去,对着唐演和欧阳鹭也是三个头,这才站起来。
“你这孩子……”欧阳鹭心疼地摸摸他脑门上一块磕红的肿块。
茶室外面的地面为了美观,可都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啊。
“爷爷,爹,娘,我走啦。”唐少陵挥挥手,大步向庄门走去。
一袭黑衣,腰间暖玉,袖中鱼肠,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父亲,若是咱们不做点什么,恐怕对少陵的名声不利。”唐演望着儿子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