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起身。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李暄被移回摄政王府后,一直到早朝之前,依旧昏睡不醒,任何人把脉的看法都是没事,熟睡中。要说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在这里看一群老头子瞎闹腾——虽然这群老头子里包括了她两个爹。
“王妃稍等,臣有本要奏!”一见她是真的要走人了,文臣的行列里匆匆跑出来一个人,正是刑部尚书闵行远。
“闵大人请说。”秦绾微微缓和了口气。
这位尚书虽然是太上皇留下的老臣,但一直很识相,她自然要给几分颜面的。
然而,闵行远一开口,就让她差点想抓起什么东西砸下去。
“昨天夜里,刑部大牢关押的重犯,在登基大典上行刺陛下的北燕刺客,北燕留城候宇文雄,暴毙身亡了。”闵行远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秦绾勃然大怒道,“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用刑可以,但绝不能让人死了吗?”
“启禀王妃,因为王妃和王爷去了江州,宇文雄嘴里又实在撬不开,这已经好些日子没对他用过刑了。”闵行远分辩道。
“那人是怎么死的?”秦绾没好气道。
“这个……仵作说,就是暴毙,应该是恶疾。”闵行远低了头。
“恶疾。”秦绾冷笑。
要说平时也罢了,可昨天下午李暄才出事,到了晚上,宇文雄就暴毙身亡了?什么恶疾能这么巧!
闵行远显然也知道这个理由很荒谬,但他实在不明白人是怎么死的,仵作和几个大夫都检查不出来,他也就只能报个恶疾了。
“宇文雄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江辙突然出声问道。
“这……”闵行远楞了一下才犹豫道,“昨天晚上狱卒去送晚饭的时候,发现犯人的午饭还放在远处没有动过,喊人也没有声音,忙乱之后才发现,他是死了,而不是睡着了。仵作验尸后得出的死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