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
却见北燕大军后阵高举的帅旗从中断为两截,那面黑底绣着金鹰的旗帜飘飘扬扬地落下来。
兀牙气得脸色发青,拳头捏得死紧,好不容易才把暴怒的“攻城”两个字咽回去。
一般来说,两军交战,总会说些场面话,一方面是占据大义名分,同时也是为了在士气上占上风,但像是江阳城那样,一言不发,直接射人帅旗的做法,简直是*裸地打脸,除非是强弱对比太明显,要不然一般人都不会如此挑衅对手。
“你偷偷练过?”秦绾倒是有点惊奇。
弓箭和暗器还是不太一样的,要说沈醉疏拿弓的时间,也就是之前在古县一战吧。
“不太准,射死物都要瞄准好久,战场上谁傻乎乎站那儿让我射。”沈醉疏一摊手。
秦绾让他射兀牙,可兀牙是活人,是会躲闪的,这一箭要是射空了,那就是打脸没打着,反被人打了脸,所以他选择了更有把握的帅旗。
“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你们就只会躲在城墙后面放冷箭吗!”城下的北燕士兵一片哗然。
“将军,要我来吗?”兀牙身边,一个白衣白马,身披银甲,连脸都戴着银色头盔,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过听他说话的声音,显然很年轻。
“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兀牙点头,狠狠地说道。
“嗯。”那人应了一声。
“将军,快看!”城墙上,一个守兵叫了一声。
“那是……攻城弩?”聂禹辰楞了一下才到。
“只是攻城弩的弩箭。”秦绾道。
“那个人……是想徒手把那么沉重的铁箭……扔上来?”看着那白马将军徒手接过足有几斤重的巨大生铁铸造的弩箭,聂禹辰有些困难地道。
这玩意儿就算要用攻城弩发射,也要两个士兵负责装填,何况是从城下往城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