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道。
“那就随便立个听话的皇帝便是。”江辙并不在意。
秦绾汗颜,从来不知道,一向清冷儒雅的丞相,竟然也有如此霸气侧漏的一面,要不……您自个儿登基算了?
“咳咳……”江辙忽然咳嗽起来,半杯酒直接洒在了地上。
“身体不好就别喝酒……”秦绾说到一半,倒是愣住了。
于是,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了。
就在不久前,她好像还气得江辙吐了一口血啊,可现在,他说,他是她爹……
秦绾觉得自己快风中凌乱了,这笔账到底要怎么算啊!
“死不了的。”江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却静静地把手心在黑色的斗篷上蹭了蹭,只是秦绾心里正乱,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我觉得……我会被苏青崖的眼神杀死的。”秦绾喃喃自语道。
“倒是你,对于你的身世,就没什么想问的了?”江辙又道。
“不管是你,还是据说是我娘的欧阳燕,其实我知道得都不少,不知道还应该问什么。”秦绾想了想,有些迷茫地道,“我知道你娶尹氏不是自愿的,如果你是我爹,我也能猜到当年发生的事,多半是尹家追杀我娘,我娘迫不得已才把我留在圣山的吧?然后……她引开追兵后,被杀死了?”
“大半都对。”江辙看着她,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赏。事关自己,还能如此冷静的分析情况,不愧是他的女儿啊。
“哪里不对?”秦绾歪了歪头。
“把你放在圣山的人,是我。”江辙道。
“是你?”秦绾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我的祖父,曾经做过十年乐宗的宗主,只是英年早逝,我在他的笔记中知道了思忘崖的地点。”江辙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当初被追杀时,你才刚刚出生,一个婴儿,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地被追杀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