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进怀里,许久。
“小绫,”他说,“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遭遇那样的事。”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那样的事?他是指上辈子最后那场演唱会上的谋杀案,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她被裴子衡囚禁、那暗无天日的一年里遭遇过什么?她不敢问,生怕他真的知晓了一切,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卑微又肮脏。
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无意识的落在厚木书桌上。书桌一角,有一张淡蓝色的小卡片,卡片上写着几个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下面是厚厚的文字资料。
夏绫的心里有寒冰蔓延,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开始挣扎,吃力地挣脱他,步履不稳的退到墙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很……脏,”她的声音很虚弱,“配不上你。”
他温柔的看着她:“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说什么配不配得上。”
她心神混乱,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对不起,骗了你,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在一起那么久。我会……”她想说自己会离开,一个曾经被人那样凌虐和折辱的女人,而且再也不能生育,有什么资格留在像他这样好的人身边?
她的心里酸酸涩涩,“离开”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配不上,却也舍不得,那是厉雷啊,是她生命中唯一的阳光,最后的救赎。
她的眼泪又落下来。
一张纸巾覆上她的脸,温柔的擦拭。
“哭得跟小花猫一样,连二毛都会笑话你。”厉雷说,“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一个人喂两只宠物怎么喂的过来?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养二毛和毛团子,要给它们做好榜样,不许离家出走,也不许把这么难过的事情一个人承担。”
她“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细瘦的手臂攀上厉雷的肩膀,声嘶气竭。
厉雷再次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