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被吓一跳,那笑声是如此的阴桀诡谲,说不出的恐怖扭曲,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恨意,回荡在安静的包间里,让人不寒而栗。
跪坐在他下首斟酒的美女手一抖,青花瓷的酒蛊咣当当滚落在地。
“滚!”他一脚朝那美女的心窝踢去。
那美女痛得闷哼一声,脸色苍白,瞬时就有豆大的汗珠渗下来,然而,她却丝毫不敢反抗,匍匐在地上直不起身子,紧紧捂住心口,艰难地、手足并用地爬了下去。
厉风身边的所有人,都低头屏息不敢看,更不敢言语。
厉雷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好一个一视同仁。”厉风笑得眼泪都出来,“你还记得你五岁那一年么?不,你可能不太记得了,我失手把你推下河里,爷爷请家法打得我三个月下不了床……第二年你放火烧了大伯父的古玩楼,爷爷不过是轻轻地训斥了你几句,还帮你赔上了大伯父的损失。”
他看着厉雷,眼神变得冷戾:“什么一视同仁?笑话!”
厉雷紧紧抿唇,不说话。
夏绫猜厉雷是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个厉风,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厉风又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身边已经换了新的美女,战战兢兢地帮他斟上,大气都不敢出。他越喝,那双凤眼越是明亮撩人,在厉雷与夏绫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半晌,又笑了起来:“我的好弟弟。”他的语调恢复了轻柔,“你这么急匆匆地赶来,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边那个小美人?”
“自然是为了哥哥。”厉雷答得很快。
厉风微微眯起眼:“当真?”
“当真。”
“哈哈哈哈哈……”厉风又大笑。
夏绫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背脊紧紧贴在墙壁上,恨不能就此隐形。
好不容易他笑够了,问厉雷:“你说要替我设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