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鹤面色未变,垂首回道:“父皇言重了,为父皇分忧,乃儿臣之职。”
“分忧?”
那人一声冷笑,这声笑,将父子间薄如蝉翼的粉饰轰的一点不剩。
转眼,冷冷的看着他,东周皇帝负于身后的手,越发的紧。
“鬼医弟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哪怕人在前线,依旧能让朕再无子嗣!”
你还想要子嗣?
周宇鹤抬眼,与那人对视。
四年前的东周,与当初的北煜有何区别?
他能请缨去攻打大宇,就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东周皇帝这些年宠幸了多少妃嫔,占了多少宫女,他尽知!若让妃嫔再给他添个皇弟,他只怕别想从战场上回来了!
哪怕是回来了,北宫荣轩的过去,就是他的将来。皇位,只能远远的瞧着罢了。
四目相对,暗涌渐起。
那人看着周宇鹤,胸膛起伏,心中自是恼恨。杀了眼前的人,东周将会落入外姓之手;不杀此人,难消心头之恨。
无声的对峙,所有的怒火,通过眸子传达。
“罢了。”
胜败已定,再去追究,又有何意义?
就像当年,周宇鹤于人前救了北煜皇帝,他明知周宇鹤便是鬼医弟子,却是没必要再去追究。
此时再想,他只恨自己疏忽了!
那人重重一叹,压着心头的万千怒意,疲惫的说道:“大胜而归,还未对你嘉奖,你有何要求?”
走到这一步,周宇鹤的本事有目共睹,给他不想要的,不如问他有何想法?
那人开口,周宇鹤也不客气,“母妃如今,还是个贵人。”
贵人的身份,还是当初生了他所得;二十几年来,母妃过的什么日子,他比谁都清楚!
旁人看来,一个宫女,受王宠幸,能得贵人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