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困在宫中,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尔虞我诈?让她失了本心,失了他最心动的那一面?
若那样,她便不是她了,困着她,她与那些女子,又有何区别?
许久的沉默,周宇鹤转眼,看着一旁摆着的水仙:“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那你现在做的,又是给谁的?”
这一问,又是沉默。
他起身,走到书桌后,看着属于北煜的那片山河。
“这是我欠她的。”
一句欠她的,让鬼医重重的叹了口气。
冤孽!真真是冤孽!
爱恨纠缠,到最后,谁也没赢。
她败了身子,他输了心;若她往后无子,他会一生愧疚;若她有子,他又会一生不甘。
到底愧疚还是不甘,也得看天意了。
“罢了,我也欠她的,一并与你还了罢。”
那药,是他拿去给她吃的,她若不能有子,他也有责任。
叹着气,鬼医起身,走了出去。
周宇鹤跟着走出书房,进了自个儿的寝屋。
打开柜子的暗格,拿出那支簪子。
断簪,以金镶嵌。金上雕以蝉纹,与上头那栩栩如生的蝉遥相呼应。
染过血的那端,是抹不去的颜色。
犹记得,簪子扎进她肩头,她痛的面色苍白的模样;犹记得,她绝望的闭眼,身子瑟瑟发抖的模样。
想到那些,便想着曾经对她的伤害;双唇微动,将簪子放了回去。
目光落到那方绢帕之上,又忍不住的伸手轻抚。
这方绢帕,险些被他丢了,又给找了回来。
找回来,也不知是提醒着那日对她的戏弄?还是在回味着她一时的乖巧?
绢帕之上,是那紫色的丝带。
丝带束发,是因他耍着心思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