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便在算计的,不是他吗?在摄政王府,他道出她还是完璧之身,不就是在害她吗?
雪域之行,他又何尝不是逼着她?不管是与北宫荣轩合作,还是与小皇帝合作,哪一次不是将她逼的受了罪?
他甚至当先出手,要杀她剥皮……
师父说他混账,他确实混帐。
对一介女流这般算计,真是枉为男儿。
仔仔细细的穿上了衣裳,将她拥入怀里。
赤炼看着他抱着她,看着他与她耳鬓厮磨,便是转了小脑袋,看着远处的夜空。
主子很难过,它也很难过。
跟了主子这么久,它从没这么难受过;主子心里必然是难受极了!不然,它为何这般难受?
“庄映寒,我……”
我还有机会吗?
这句话,他问不出来;哪怕她此时听不到,他也问不出来。
这句话,是他的底线;他做不到低声下气,办不到为了女人,而放下他的尊严。
那人看着她,指腹在她眉眼轻轻的扫着,似在刻画着什么。
深睡的人,自然不知那人心思的变化;深睡之中,她只觉得,自己似站在什么地方,那里隐隐有水声。
滴答,滴答。
似有水落在地面,那一声声水声之中,隐隐伴着笑声传来。
那声音,稚嫩而欢喜,好似小小的娃娃,遇着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咯咯的笑着。
“娘亲,快来啊。”
娃娃高兴的喊着,宁夏转首看去,却是只瞧着一阵白雾。
“娘亲,爹爹。”
稚嫩的声音之中,只瞧着远处的雾越发的浓。
宁夏甚至来不及抬步,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觉得头有些疼,竟似宿醉一般。
揉着眉心坐了起来,只见昨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