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开……
永宁宫
周太医急急忙忙而来,给宁夏把脉之后,起身朝小皇帝行了一礼,“禀皇上,安国郡主身子大亏,近来必是夜难入寝,故此气血两虚;若不仔细调养,必会伤了根本。”
周太医这话,证实了宁夏夜难入寝之说;小皇帝点了点头,一挥手,众人便退了出去。
瞧着宁夏面上的红润,小皇帝上前一步,在她退开之前,指腹抹上一层胭脂绯色。
指尖的颜色,让他眯了双眼,半响之后,浅声说道:“既然阿姐心神难宁,不如去佛堂焚经抄经。”
二人出了大厅,小皇帝却在半路停了下来,转眼细细的瞧着她。
这一寸寸的打量,似要将她给看个通透一般;宁夏垂眼立于原处,面上未曾表露情绪。
许久之后,小皇帝抬眼看向天空,声音嘶哑,竟透着不属于他的沧桑,“犯与不犯,都已是过往;是与不是,又有何不同?前途死路,后退无崖;是与非,得与失,全在一念之间。”
依旧寒冷的春风,带来淡淡的花香;看着空中飘飞的花瓣,宁夏抬手将那一片白色花瓣接于手中。
四季桂,四季开;一团小小的花儿,便是馥郁芬芳,从不显眼,亦从不桀骜。
掌心朝下,花瓣落于泥中,那一抹白,显的那么渺小。
小皇帝转眼之时,便瞧着她那一抹淡然的笑容;在这份笑容之下 ,宁夏抬眼,与小皇帝相视,“犯与不犯,还待考究;是与不是,并无不同;前途虽是死路,谁道后无生门?是与非,得与失,非在一念之间,而是一个诺言!”
庄映寒的记忆中,对仇恨甚是清晰,对太皇太后甚是模糊;她不敢肯定太皇太后有兵符和玉佩;她却能肯定,小皇帝今日是要做个了断!
她这话,听的小皇帝目光一闪,一声冷笑,抬步进了佛堂。
佛堂之中,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