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周宇沫来时,北宫逸轩浅浅一笑,主动起身回了房去。
“明日便走,这般晚了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瞧着周宇沫由下人扶着坐到椅上时,宁夏无奈的起身,坐到她对面,“大晚上来,不怕遇着恶人?”
“不怕,跟屁虫一天到晚的跟着,谁敢在天子脚下生事儿。”
这随口一回,倒是顺口的很。
宁夏眸光一闪,勾唇一笑。
待得下人们都出去了,周宇沫这才揉着绢帕,看向宁夏,“庄映寒,若我能像你一般,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该多好!”
小女儿的心思,已然展露;宁夏浅浅一笑,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自己也是要努力的。”
“我如何去努力?你有逍遥王,而我呢?”想到回国之后的事,周宇沫便是面容暗淡。
看着小姑娘面上的神色,宁夏转眼看向火盆;那通红的炭,正是燃烧了自己,给了别人温暖。
只要爱对了人,就会有这种忘我的付出。
“宇沫,会有一个英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护着你;你往前走时,他在前方候着你;你回头看时,他在后方等着你;只要你一句话,他便会出现在你身前,对你说一句我愿意。”
她这话,周宇沫似懂非懂,离别在即,明明有千般话要说,最后却是什么话也没了。
二人沉默良久,周宇沫这才沉沉一个叹息,“人这一辈子,谁知道会是怎样的?就像五皇兄,他兴许也没想过,会娶田曼云那样无趣的女人;可如今娶了,还能为她着想,与她一起过了元宵才回国,倒是让人心生佩服。”
这话,听的宁夏抬眼看去。
周宇鹤不与她一并回东周?
留下的原因,竟是为了陪田曼云在北煜过最后一个元宵?
如此说来,那人倒是有些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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