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敌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方才在偏厅,师父如是说着;那时的他,一笑而过。
不错,师父说的不错,这女人,确实是了解他!有一个这般了解自己的女人,不将她给驯养了,也真是可惜了!
赤灵、赤炼均是他驯养的;如今,再养一个庄映寒,也不无不可。
将她一点点的拆穿,就像当初在驯服赤炼之时,将它的鳞片一片片拔下,让它痛不欲生。
“你知道吗?北宫逸轩他是草原上的狼!他有称王的本事,却甘愿被铁链栓住,留在那树下,守着那树上的蝉。
他是林中之王,却因一方挂念,放弃为王的荣耀,甘愿下山为犬。
他本事千万,却因一个人,把这些本事,一分再分;分身乏术,却只为保住那人周全。
你说他是不是很傻?若他将分散的力量归一,这北煜,自当称他为王;可他因为一个负担,甘愿将自己的力量一分再分;哪怕受了伤,他也只会用忙来解释;哪怕受了累,他也只会将苦累都收起来,不让你瞧见。
庄映寒,你说,你拖累了他,让他背负着你,你是不是他的累赘?”
‘累赘’二字,就似当头一棒,将她打的退后一步;他压于肩头的手,微微一压,千斤之力,让她腿上一软,便是跌了下去。
抬手一托,托住她的手臂,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周宇鹤无声浅笑。
赤炼最后的归顺,是它发现,不管怎么咬,它都毒不死他;且它招来的同伴,只会变成蛇羹。
每每看着他将蛇羹一口口喝下之时,赤炼便于一旁瑟瑟发抖;当他拿出匕首之时,赤炼吓的爬到了角落里,呼噜着告诉他:他不想被丢进锅里。
直到他割破手臂,接了几粒毒血喂它,赤炼这才双眼放光,彻底的归顺。
此时的庄映寒,就像是赤炼看着他喝蛇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