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冷笑两声,一拂袖,便是转过身去,不再看北宫逸轩。
北宫逸轩一句不驳,就那般跪于树下,那垂眼不语的模样,让宁夏缩了身子,靠着墙角望天不语。
严师出高徒,北宫逸轩在那样的环境下能练就如今这功夫,也多亏了眼前这严厉的师父。
当初是锦美人对薛贵人有恩,薛城自然是对锦美人有感恩之心;锦美人死于庄映寒之手,薛城自是知晓的。
此时薛城夫妇对她必是不待见,若她此时冲了出去要承担一切责罚,必会弄巧成拙,且会让北宫逸轩夹在中间难办。
常言媳妇和婆婆是最难相处,北宫逸轩母妃死的早,如今宁夏来了,要面对的却是比婆婆更难应付的师父、师娘二人。
那二人对庄映寒有恨,想要化解,绝非易事。
宁夏在外头想着法子,里头的薛城却是目光一扫那门外,一声冷哼,那早便放到石桌上的藤条便是握于手中。
‘啪’的一声,那由数十根黄荆藤编成的藤条便是狠狠的抽打在北宫逸轩的背上。
“当初之孝,虽不是扇枕温席,恣蚊饱血,却也是亲尝汤药,令人欣慰;现如今,杀母之仇未报,竟是与仇人两相交好,为其卖命!
我为你修石铺路,只盼能让该死之人受其当有的报应,你倒好,与她一行,便是处处违背于我。如今更是为讨好于她,竟是拜那鬼医为师!你可曾想过,此事若是受人把柄,你必受那通敌卖国之罪!”
薛城那面容之上,怒意是半分不隐;不可否认,北宫逸轩最近所作所为,是越发的让他恼怒!
与那女人走的亲近也就罢了,居然为了她那般付出,如今还为了那女人拜鬼医为师,他是嫌命太长了吗?
此事若是被人拿住,只怕是离死不远了!
他着实想不明白,一向明白的人,如何就这般糊涂了?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