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鹤这话,让宁夏想起了雪域之事,心里头实在是气的不行,可偏偏这会儿又不能发气;恼怒的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之后,自个儿将手上的布给拆了。
这一拆,宁夏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之前伤处因着被水泡的发白,她是知道的,可这会儿这发白的地方,竟是有些化脓!
难道他说的腐肉,就是指化脓腐烂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已经结疤,就算是被水泡了,也不可能会化脓啊!
周宇鹤转身时,就见着她难以置信的瞧着手上的伤,目光一闪,坐到她对面:“果然是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 ?”
不懂医术,只能开口发问。
周宇鹤握着她的手,白晰的掌与她这姑娘的手相比,竟是半分不显逊色。
以手托着她的手腕,拿了布条沾着药,细细的磨着那腐肉。
“染九出现之时,我便觉得有些异样,不然也不会在落江之时让赤炼寻药;我只当他是冲着我来的,没曾想竟是连你也没放过。”
一边说着,手上亦是没闲着,宁夏瞧着那肉被磨的出血时,整个人都痛的发颤。
染九那变态怎的这般狠?可是,那人是什么时候下手的?
对这些人施毒放毒之事一窍不通,宁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框她的。
瞧着他磨着手上的肉时,她的心莫名的慌乱。这种痛苦,真不比被咬伤时轻松。
脖子上虽然也痛,但是没瞧着,没有视觉上的冲击,倒能承受;此时瞧着手上的肉被一点点的磨掉,不仅要忍受痛意,还亲眼见着这心悸的画面,疼痛指数无限放大;他磨一下,她便是忍不住的一个抽气。
瞧她痛的面色惨白,周宇鹤缓声说道:“医者父母心,若非我能压住脾气将你只做病人看待,此时真想瞧瞧你腐肉蔓延,生不如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