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来冒充?
来了他说什么?向袁天罡介绍制伞技术么?在袁天罡这等高人面前,只怕三言两语就得露馅,那时与袁天罡可就更不好相处了。
李鱼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如果我说,我并不认识苏有道苏先生,当初只是因为听过他的名声,借来虚张声势的,袁先生会不会动怒?”
袁天罡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只是借来虚张声势?那么当日足下卜算之术,较袁某似乎还高明几分,却是何人传授,总不会是自悟而得吧?”
李鱼下意识地摸了摸腕间宙轮,盯着袁天罡道:“如果我说在下是借助了某种外物,先生信么?”袁天罡目光登时一亮,迎着李鱼的目光,对视良久,缓缓地道:“贞观六年,九月初九日夜,终南山上,有火凤降临,我观天象,有宝气氤氲而生,一路南去,定于利州。此后,移于陇右,不久,来至长安
,似与足下行程一致。”
李鱼握紧了宙轮,时刻准备着,小心翼翼地道:“我所说的外物,或许与先生所说的,同是一物呢。”
袁天罡吁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据我所知,有此物在手,可移王气,足下怎么看?”
李鱼心想,我有此物,如果帮助千叶,就算他李世民是王气之所钟,还真说不定有这个机会。打输了我就倒挡,这时候已经知己知彼,再打一回,未尝不胜、如此反复,此消彼长,肯定越来越强大。
只不过负作用是,我要么贫血,瘦骨伶仃,一阵风儿都吹得走。要么在那反反复复当中弄得人生无趣,患个抑郁症或者精神分裂。再说,我对造成无穷杀戮做皇帝,根本没兴趣。
只凭一件法宝,实则既无经天纬地之才,又没有高明的驭人之术,就算做了皇帝,要么驭下无术,受人蒙蔽,成了个傀儡,要么治国无方,弄得天怒人怨。诸般人杰环拥身边,也未必就不会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