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姬妾侍婢宴客的。对于贞操,这是一个极度苛刻、又极度放纵的年代,要求偏向左极还是右极,取决于对你的定位。你是妻,才百般束缚,诸多要求。你是妾,那就只是人家买去的一件玩物,管你之前经过几人之手,受人
多少把玩,反正也只是一件“物事”罢了。
那大账房退到车房,便把嘴儿一呶,吩咐道:“去,把那闹事的张家人,给我打散了。”
一帮子豪奴立即撸胳膊挽袖子,抽出挑担系了红绸的货物的棍子,冲上前去,没头没脸地一通抽打。
这些人手也是狠,根本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望着那堵门叫骂的张家人就是一通抽打,打得这些人鼻青脸肿,口鼻喷血,还不知道来者是何人。
十几个豪奴大棍翻飞,把张家的人打得落荒而逃,分开一条路来,那大账房才整一整青衫,笑吟吟地步向前去,向呆站在门口有些失措的第五夫妇长长一揖,道:“这位就是第五先生、第五大娘了吧?”
第五先生眼见这人斯斯文文,但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却都唯他马首是瞻,不敢怠慢,忙叉手还礼:“正是在下,先生是……”
大账房微笑道:“老朽姓余,西市署账房,我西市署市长曹韦陀,前几日兵乱之中,曾义救令子女,因此得与令媛凌若姑娘相识,对于凌若姑娘的兰心慧智、冰雪之姿一见倾心。”
大账房说着,身形微微一侧,把手一挥,一担担买妾之资就抬了上来,唰地一声在他面前揭去红布,露出那亮澄澄质地上乘的绸缎绫罗,托盘上金闪闪的元宝之物。
大账房自矜地一笑,道:“我家阿郎欲迎娶令媛为十三姨娘,这是我家阿郎的买妾之资,还望第五先生能够应允。”
第五先生教出来的徒弟多在各家豪门做账房,自然知道西市署是何等所在,这样一个掌握着西市财源之地的掌门人,居然要纳自己的女儿为妾,登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