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模样,目光微微一闪,道:“你是何人,缘何危言耸听,说本宫已至生死关头?”
李鱼笑了笑道:“太子如今处境,可不就是生死关头了么?难不成太子真以据有长安,就可以与天子对抗?”
李建成听得眉头一蹙,心中大感厌烦。
他当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这不用李鱼说,他也明白。这人如此危言耸听,故意卖弄,只怕又是一个哗众取宠、希图上位的狂士。
难怪李建成这么想,须知那个时代,一个人要出人头地,一共就那么几条路径,而且取材之道非常难行,碰上一个有决策权的大人物的机会更少,那要如何引起这位大人物的注意?所以,就像后世的求职者都会绞尽脑汁,弄一些比别人不一样的简历,以求加深考官印象一样,古代的那些求职者们更加重视“面视”的第一印象,所以像姜子牙那样直钩钓鱼一般故意独立特行的行为,在
古代极是常见。其中成功者的例子,更是令后辈热衷于效仿。李建成身为太子,这些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谋得他的注意而别出心裁,对此早已不胜其厌。眼前这人一副快要咽气的样子,居然还想一份前程,尤其令他
不屑。
李建成冷下脸来,道:“你今此来,若只是要对本宫说这样的废话,那就滚出去!”
李鱼不以为忤,道:“有人曾受太子馈赠玉马,感恩戴德,不敢或忘。今次才叫我冒死前来送信,以为报答。若是在下就这么离开,恐怕不妥。”
“赠送玉马?本宫?”
李建成蹙眉问了一句,迅速回想了一下,瞿然一惊。
他是当朝储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除了当今皇帝,皆为他的臣子,能有资格受他馈赠礼物的并不多,而玉马这种极贵重的珍玩,送给过谁,更是绝不可能忘记。
李建成猛地想起了封德彝,他只给封德彝送过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