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尽化泡影。
活着,他也愧对族人,死,就死了吧!
刀锋掠过,他已被一劈两半,胯下马没有被劈开,但马脊已被斩断,马儿轰然倒地,悲鸣一声,也是活不久了。
主将一死,逃兵更无战意,被追兵尽情杀戮,马刀凌空,每次落下都划出一道寒光,鲜血飞溅,势如破竹,惊心动魄的惨叫声,踢踏如雷的马蹄声,狂暴热烈的呐喊,尖锐惊怵的刀啸声……
残存者纷纷滚鞍落马,弃械投行,他们很清楚,一旦投降,就只能沦为奴隶,沦为这些曾是已是他们奴隶的奴隶,到时处境比一般的奴隶更为不堪,但是为了活命,他们已别无选择。
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正在打扫战场的勇士们为之一静,纷纷伫马或站立,向号角声处望去。
五六骑雄骏的战马,载驮着几个首领模样的人缓缓走向这修罗战场。
思慕部落头人,喜失牵部落头人,窟说部落头人、莫曳部落头人、乌惹部落头人,还有……他们的战神,铁骊部落的头人,铁无环!
离开陇右时,铁无环告诉李鱼,他已亡族三年七个月零六天。
李鱼判断渤海部落既然灭了铁骊,吞并该地,就像一头尝过了人血的狼,绝不会就此止步。其他部落接下来就会步铁骊的后尘,渤海的远交近攻之策彻底破产,铁无环看似无望的复族就有了希望。
于是,李鱼教了一套在中原政治场上早就没有技术含量的策略给铁无环,这套理论拿去在那些尚属蒙昧状态的原始部落间,居然极其奏效。尤其是李鱼还教给铁无环一套德国新教牧师马丁.尼莫拉极富煽动力的说辞。
这番话被少有见识,感情充沛似诗人般激情的各部头人们听了,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就跟铁无环走了。于是,铁无环成了战神,创造了铁骊复族的一个奇迹。
铁骊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