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苏有道在专心练字,未曾看到。可那飞过来飞过去的深深也看不到,这就有点过分了。
李鱼咳嗽一声,板起了脸。
“哎呀!小郎君,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深深一脸惊喜,小蝴蝶似的迎上来。
“嘁!装蒜!”李鱼腹诽了一声,生生地白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殷勤,只是走进去,对刚刚抬起头的苏有道道:“这几日,劳烦先生了,明日出殡之后,先生就可以歇息下来了。”
苏有道颔首笑道:“不过是些司仪之事,没甚么劳累之处,不打紧的。”
李鱼道:“今日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就劳先生在这里守候一下,我已交待管家,若有事情,叫他来请教苏先生。”
苏有道有些意外地一挑眉头:“怎么?你要出去?”
李鱼点点头:“这几日,忙着料理丧事,我还一直不曾出府。也不知道司天监的袁先生回来没有,我要去向他问问我母亲的安置之处。”
“啊!”
李鱼刚说完,深深便是一声尖叫。
苏有道和李鱼不约而同地看向深深:“又怎么啦?”
“嗯?为什么你也说又?”苏有道和李鱼又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李鱼只看到深深殷勤地给苏有道磨墨了,却没看到她磨的墨是浓还是淡,他只看到深深给苏有道端茶,却没看到她泡的茶是浓还是淡,苏有道可是被深深的殷勤折磨的不轻。
深深掩着嘴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李鱼,温柔得好像要漾出蜜来。只可惜,她的媚态,李鱼一点也不买账,只是没好气地道:“有话好好说,有屁好好放!”
深深眨了眨眼,双手合在胸前,手指点着手指,玩着“斗斗飞”:“人家……不小心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
“不过、不过,现在说也来得及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