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掉了。
李鱼拈起那页纸,反复读了几遍,怔怔出神半晌,才轻轻一叹。
李鱼心中,隐隐然有种不舍之意,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坎坷不平,也没有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点点滴滴,却如涓涓细流,不知不觉,灌满了他的心思,令他情愫暗生。
连李鱼都觉得,自己似乎是太滥情了些。西北,还有一个栗特尤物痴心等待,长安,还有一个纯情佳人,翘首以盼,他实在不该再有拈花惹草之事,可感情上的事,又岂是全凭理智可以评断的?
只是,这淡淡一条红线,刚刚隐现,便就此断去了。
也好,也好!毕竟,从理智上来说,李鱼既明白自己不宜再沾孽缘,而且以杨千叶对复国的热衷,他既不可能从此追随,跟着她去光复什么大隋,也就和她绝无什么可能。
只是,理智是理智,情绪是情绪,又岂是有了理智就能心平气和下来的。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如今咀嚼起这句话来,心中真是别有一番感悟滋味。
褚大将军穿着小衣,站在廊下,拿青盐抹了牙齿,又用泡好的柳枝洁齿,正在刷牙。古语“晨嚼齿木”,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形了。
一路行来,此时已是早春三月,风轻气朗,刚刚度过一冬,换了轻衣,一身轻爽。再加上今日就能赶到长安,褚大将军情绪很好,刷个牙都刷得眉开眼笑的。
他正刷着牙,就瞧李鱼从房间里出来,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
褚龙骧灌了口水,漱了漱嘴里的青盐吐掉,仍然带着一嘴的盐沫子,向李鱼挤眉弄眼地笑道:“年轻人,来日方长,你可悠着点啊。”
李鱼呆了一呆:“啥?”
褚龙骧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宿营于野时,你不方便做些什么,这不,刚一住了店,有了较隐秘的住所,你就恣情放纵起来了。哈哈,先生昨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