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个就是武士彟先入为主的看法了。李鱼这身打扮再普通不过,往大街上一杵,跟个打短工的小伙计也没什么区别,纵然眉眼清秀了些,也……依然就是个打短工的小伙计。
但武士彟已经先行听说了他的身份,乃是终南山隐士苏有道的高徒,再看他时,感觉就不同了。他愣是从平凡中看出了许多不平凡的东西。
李鱼微微一笑,端着高人架子,向武士彟拱手道:“这位就是武都督吧?在下终南李鱼,见过都督大驾!”
李鱼说着,向武士彟长长一揖,武士彟快赶两步,双手搀扶,笑容满面地道:“小郎君免礼,呵呵呵,尊师苏先生的大名,武某也是久仰了,今日得见高足,不胜荣幸!”
武士彟搀起李鱼,肃手道:“坐,请坐!”
武士彟挥挥手,侍婢马上过来,给李鱼又换了杯热茶,武士彟和李鱼分主宾落座,笑看着李鱼,问道:“却不知小郎君到本督府上,有何贵干啊?”
李鱼欠身道:“都督客气啦,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利州人氏,都督辖下的一个百姓。在下曾蒙苏师教诲,在终南山学过些占卜望气之术,今日骤见贵府血气冲宵,掐指一算,便知当有一番大事故。
都督自到任以来,招辑亡叛,抚循老弱,赈其匮乏,开其降首,郡境安宁,颇孚人望,受百姓爱戴之至。李鱼安敢坐视贵府生难而袖手不管,是故冒昧登门,向都督示警!”
武士彟听到这里,不禁吃了一惊。说实话,他对李鱼虽然礼遇,却也未必就全然信了他的话,也不太相信如此年轻的小子,会有什么道行神通。但要说不信,却也未必,总之是介于半信半疑之间。
此时听李鱼话音儿,显然是说都督府将有血光之灾,武士彟心下不禁狐疑起来:“这小子究竟是信口胡说,还是真有其事?我这可是都督府啊,谁能闯进府来,让我府中生出血光之灾?”
武士彟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