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问题很明显,他们村的人几乎都建了新楼房,没钱的也借钱盖了起来。各中含义不言而喻了。
李麦按照从田军那里得到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一直把车开到了丧彪的家门口。一下车,他便看到那大理石垒砌的大门,以及大门两边的石狮子。李麦当下小小吃了一惊。
在南港,一般人家是不敢在自家门前立俩石狮子的,有钱也不能——那得有很牛逼的族谱。
换言之,祖上当过大官、大文人、大将军,或者是地主老财,很大的那种地主,才敢立俩石狮子。这只跟风俗有关,但终究会被物欲横流的社会冲得越发的淡。
李麦打量着院子以及里面外墙只是简单贴了一下瓷砖的两层小楼,面积挺大,但稍显寒碜。从整体的观感上看,这座院子的主人试图用一座大气磅礴的住宅来重振祖上荣光,但奈何囊中羞涩。
这座住宅就是透着这种无奈。
你听,前院还圈养着十来只本地鸡。
大门处开了个小门,李麦站在门前,没有走进去,而是摁了一下门铃。摁了好几次,里面才走出一个人来,是个小男孩。
“叔叔,你找谁啊?”虎头虎脑的八九岁的孩子,长得很像丧彪。
“噢,你爸爸在家吗?”李麦摸了摸他脑袋。
小男孩扭头就冲里面喊,“爸爸!有人找你!”
喊完就撒腿往里面跑。
丧彪从客厅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水烟筒,看样子正在抽烟,抬眼就看到了李麦,当下就警惕起来:“是你?你来干什么?”
李麦抬脚走进去,微笑着说:“别这么紧张,我找你聊点事情。”
“有什么好说的?”丧彪冷声说道,看见小男孩拽着自己的裤管,他低头呵斥了一句,“回屋写作业去。”
小男孩赶紧的跑回屋里去。
李麦扫视了前院,种着果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