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额头上有些冷汗,却强忍着没吭声。一只手捂着腹部,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擦汗。
看见林微进来,她一愣,“嘘”了一声,这才说道,“你来了。”
林微赶紧坐过去,拿毛巾帮她擦了汗,这才问道,“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就是突然不舒服,过一会儿就好了。”王阿珍眉毛皱着,可还是给她一个笑。“你可别跟他说。”
“您哪里不舒服?怎么一个不舒服法?是酸疼?胀疼?还是什么?”
林微坚持问道,“有病早治,早治早好。先生只有您这么一个亲人,爱人,如果您有什么,他必然会郁郁寡欢,到最后会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我看过医书,这大概不是什么好治疗的病。”
王阿珍见林微严肃认真,无奈说道,“与其让他担心,还不如让我若无其事儿地,跟他和和乐乐的过。”
“您都没去过医院,怎么就知道难治了!”林微气笑了,“医书又怎么样?!你就是再读了成千上百本医书,那又怎样?你终究不是医生,没有实战经验!那里面同一种病,看似都一样,那里面还有细微的区别呢!”
“就拿肾虚来说,那还有阳虚和阴虚呢!就连风寒,这里面都能区别出好几个花样来!不然怎么会有伤寒杂病论呢?”
好吧,她知道这也就这些了,能拿出来糊弄糊弄眼前倔强而又慈祥的老太太,那也不错。
王阿珍:“……”
丈夫年纪大了,即便能作画,可是长时间站着,耗费精力,耗费眼力,对腰腿肩颈也不好啊……
多年来,因为她的腿,因为她的不良于行,他们家也就靠卖画赚点生活费。如今又有点房租,生活才好转一点,这又要陷入寒冬吗?
丈夫他身体能吃得消吗?
见王阿珍似乎陷入一个迷谷,林微直接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