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
“那行,孙姐你赶紧把头发擦干睡吧。”
林微说着,把头发一包,翻出纸笔,脱鞋上床,披着被子,趴在了箱子上。
她的这张床和孙姐的那张床中间隔着四个摞起来的箱子,正好可以当作书桌。她披着被子,这么盘坐在箱子边上,高度正好,写什么不费力气。
孙芳见她这样,有样学样,干脆也披着被子,拿了本自己带回来的书,在箱子上摊开,看着。
“你不睡啊?”
看了看手表,林微挑眉看她,“十点半了!”
过年的习惯就是早起,最好零点就开始祭拜先祖老天。以前她不理解,觉得大晚上起来吃吃喝喝简直就跟发神经没差别,后来才知道有个说法,说是过年这一天的零点,正是天官赐福,祖宗齐全的时候,许愿很灵,也能迎接最多的福气。
真实性就不说了,人们对于这些未知的美好,总是虔诚的,一代一代传下来,也算是不算信仰的信仰吧?
“你不也没睡?”孙芳说着,翻了一页书,“我知道晚上十二点要起来,可不是起来吃了喝了,咱们还能继续睡吗?”
有几天没看书了,这一打开,亲切极了,也精神极了。
“能,能,能。”林微打了个呵欠,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你能熬夜陪我,我自然开心。”
过年要走亲戚,迎接亲戚到访,到时候肯定没时间想事情,还是趁着这几个小时好好规划一下为妙。
布料已经被烧毁,损失的话,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追回来。她之前存的三千多块钱,一千二用在了买布料上面,一千五用在了食品厂上面,还了利息送了回礼,也花去了一百。给爸妈家人准备礼物,还有她自己那块被某人抢走的坠子,算起来也有个一百块。
要不是之前接了几个翻译的活儿,估计身上也就两三百了。
现在她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