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点难舍,他肯定没他爹那么愣,不会被欺负,但张逸夫身上有另外的东西,同样有一种冥冥间的沉重。
“嗨,上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送过。”
“那有谱,半年准回来。”宁澜抑制着分别的痛楚道,“这次,你说很快回来,我心里没底儿。”
“没事儿,妈,我下个月准回,我户口和家都在蓟京,单位安排可以定期回家的。”张逸夫张开双臂,轻轻抱住母亲,“本来过年的时候,我想让晓菲回家住的,但她现在是生意人,不方便过来。”
“嗯,晓菲那孩子也不错,我会跟你爸解释一下的。”宁澜抱着儿子,稍感心安。
“那我走了。”张逸夫拉出行李箱的手拉杆,“你们也有晓菲电话,有事找她,别磨不开面子。”
“成,你爸不好意思,我一个妇女,脸皮厚啊。”宁澜擦着眼睛自嘲道。
“走啦。”张逸夫转身开门。
宁澜出去跟了老远,一直目送他出了院子。
妇女有什么不好,张逸夫觉得妇女挺好。
老爹身边没这么一个妇女一起唠叨,这辈子还能苦大仇深的过去?
日子总要过,宁澜就是最会过日子的那个,来弥补最不会过日子的张国栋。
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滇南日子怎么过。
出了家属区,吉普车已经提前到了。
“哎呦,博哥啊?”张逸夫大老远看见车旁边两个人站着吃煎饼,乐呵呵打了个招呼。
“哎呦!张局长啊!”博哥也很亲热,当即拎着一袋还没吃的煎饼迎了过来,“煎饼,孝敬您老!”
“你就逗吧。”张逸夫接过煎饼,真是馋这玩意儿。
“先上车吧。”向晓菲情绪低落一些,冲二人道。
“嗯,上车。”博哥三两口吃下了剩余煎饼,擦了擦手后走向驾驶位,“这不怕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