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制内混得除服,还是现在舒服?”
“真的,体制内舒服。”博哥没怎么思索便答道,“那会儿,随便帮人一个小忙都有礼收,每天舒舒服服过来,走到哪里都是爷,别人都得管我叫哥。现在?说老实话,也就你跟晓菲给我个面子,叫声博哥,出去办事儿我都是当孙子的。”
人果然没什么就想什么,这个问题几年后再问博哥,估计又会有不一样的答案了。
二人一路聊着上楼进屋,博哥真是个糙人,那么会办事儿却完全不会装饰,新家地上铺着一种塑料纸的“地片儿”,厕所是大白瓷砖,一切从简,倒是阳台上的鸽子们伺候得相当好,精装修鸽笼。
二人坐定,博哥拿了几张模糊的复印材料放在桌上:“合适的基本就这仨了,你看看吧。”
张逸夫点了点头,拿起翻开来看。
眼看融资就要到位,是时候选新厂址了。
直接搞地皮旱地拔葱,从制度上就很难走通,困难重重,外加建筑成本设备成本水电成本跟设计院建筑公司电力局水利局工商税务巨扯皮,没个两三年必然没法开工,而且中间哪个环节黄了,恒电基本就都废了,拿着几百万虽然觉得挺多的,那也不敢这么造次。
因此拿下一个几近停工的厂子依然是首选。
博哥指着张逸夫先看的一张纸道:“这个是冀北的一个钢材厂,属于冀北什么局的单位,已经停工很久了,价格也好谈,可以一口气签10年的使用权,只要不违法乱纪,干什么都可以。”
“条件是不错……就是太远了,而且估计里面的设备水电也都瘫痪了,要开工得大整,在那边招工也困难。”
“是,这个便宜好谈是有道理的,就是因为条件太次了,那边才什么条件全答应。”博哥翻出第二张接着说道,“第二个条件就好很多了,也在蓟京,蓟钢的一个老厂,现在搬到更大的厂区了,这个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