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也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张逸夫挠头笑道,“不过现在干的工作,确实手上有点小权利。我早有应对这些事的思想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还是我跟你妈觉悟不高,来者不拒。想着人家来是看得起咱,也是不好意思拒收。”张国栋直接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我跟你妈说了,现在我这个所谓的科长,就是一个小屁官,年头长了,组织赏的。你的工作才是国家建设的要务,来送礼的人。看的八成不是我,是你。总之,今后咱家什么都不收了。以示清明。”
“这又有点过头了,大多数人送礼只是礼尚往来。”张逸夫本来想提向晓菲给周进步送礼的事情,包括他闺女的结婚红包等等,但一提这事儿,怕是老爹又要生气,骂这边“科长是买来的?”都说不准。
外加承包二修厂的事,张国栋一直只知道凤毛麟角,对其中重要关节多为不知,提了也不好。
事不宜迟。向晓菲赶紧搬出去,不然非打起来。
于是乎。张逸夫干脆不提送礼收礼的事,转换话题讲起了自己将来的工作规划。把自己的流程化、标准化工作方案,一切集体研究决定的处事方针和盘托出。这套方式在老外看来是高效实用的,在我国国情看来自然也有高效的地方,但精髓在于——一切都是开会定的,领导组织决定的,出了问题不要找我,大家都有责任,集体负责。
张逸夫想得明白,越大的事水越深,无论是安全问题,效益问题抑或是纪律问题,他都要在开始之前就撇清自己的关系。
张国栋对他这一套方式倒是很满意,尤其十分赞赏“集体决定”的原则,闹心了一晚上,儿子提的这套理论到底是让他踏实了,高兴了。
至此,张逸夫其实也不指望能从老爹那里得到什么指导与支持了,更多的时候这种对话是在哄老人,让他听到行业内的一些事,让他觉得自己离主流圈子还很近,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