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沾了灰尘的头发,一堆一堆的,都没有人清扫。
地上还有垫了几张磨出洞的旧报纸,报纸已经发黄,看不出年月,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镜子是拱形,总共有四面,拍成一排,上各种斑驳的印记。也有一些有了裂纹,还有破损的地方,都没有被换掉。
和镜子连成一体的桌面上,犄角旮旯的地方,全都是深黑色的老垢,有些不常用的头梳和发卡上都沾了薄薄一层的灰。
桌面上还有一把民国时期才用来烫发的铁制的扦子,这种铁制的扦子烫头极为的麻烦,必须用火酒烧热了,才能放在头发上横卷竖撩弄出各式各样的造型。
现在烫头发,那都有专业的卷发器,谁还用这玩意啊?
镜子的对面,是三只绿色的掉了漆的木质长椅。这种长椅有点像是旧时医院所用的长椅,椅子上没有坐人。
今天的客人,好像都走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后一个还在座位上让剃头匠剃头。
理发店的剃头匠手里面拿着一只锈迹斑斑的剃刀,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刮脑袋。
他每刮一下,钢刀就往腰间的钢刀布上面擦一下,动作还算利索。
其实给人剃光头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弄伤头皮,很多大型的美容美发店,都不敢给人理光头。
普通的电动剃头机,做个寸板头已经很勉强了。
虽然这个男人的头上没有任何的破损,擦在钢刀布上的印子却带着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我感觉这家理发店里面总有股阴风吹出来,却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我感觉额头有些发烫,不自觉的把手摸上了额头试试温度。
在额头最旺的一盏命灯被我不经意间用手给挡住了之后,屋里面真正的样子被我看听出了,黑暗的室内,墙角不满了蜘蛛网。
那个人的头已经被砍下来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