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甜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脸涨得通红，她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她想说自己不是这样想的，她真的想还债，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可是她带给顾怀风，带给整个顾家的伤害都太大了，她开口说出的任何解释和反驳，她都觉得自己是在狡辩。

别说只是骂她，就算是打她，她都没法有任何怨言。

她咬着唇，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顾老爷子吼完她，自己的眼睛也是发红的，他盯着她低垂的头，“好，我把什么话都说尽了，你就只有沉默？你真能狠得下心来！好，你可以走了，我今天说过的话，你就当我是放了个p！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异想天开，是我蠢，我竟然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小风这辈子什么都没做错，他唯一错的，就是喜欢上你！”

乔语甜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从病房中跑出来的，她蹲在楼梯间里，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顾老爷子最后一句话，刀子似的狠狠戳在她心上，她觉得这句话说的真没错，如果顾怀风没喜欢过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那么好，他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温柔善良又体贴的女朋友，可以陪着他熬过最艰难的治疗期，陪着他一天天地康复，给他温暖，给他支持和鼓励，可是他遇到的是她，所以什么都毁了，现在他明明被认回顾家了，是所有人眼中可以呼风唤雨的黑_道大少了，可是他的生活却这样一团乱。

全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从没出现过就好了，她恨自己，真的恨。

她蹲了不知道多久，站起来时，整个人都有些眩晕，下意识地想抓_住一边的楼梯扶手站稳。

可是眼前景物像隔着重重迷雾，她连离她不到半米远的楼梯扶手在哪儿都看不清，手向那个方向一探，却重心失衡，整个人却都向前栽了下去。

十多分钟后，有只是下一层而已，懒得等电梯的小_护_士跑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