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淘来的,一直扔在运尸车的后车厢。说这是他的幸运帽。此时他靠在车壁上,把帽子扣在脸上,随着车不停晃悠,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骂了一声,真是猪,傻吃傻睡到是没烦恼。
这时,车停下来,车厢门开了。麻杆和王庸窜上来:“到了,到了,别睡了,一起帮着抬。你们两个真行,这也能睡着,我算服了。”
老黄揉着眼:“一百来斤的死人都抬不动,你们两个吃屎长大的?”
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张口就骂,互相损。
王庸和麻杆骂着,一前一后抬担架,用了几次力气居然没有抬起。
他们招呼我和老黄过来帮忙,我帮着肩膀冷笑:“装,继续装,你们两个真是占便宜没够,看我和老黄闲着你们就难受。我就不信担架都抬不起来。”
王庸急眼了:“真抬不起来,骗你我孙子。”
老黄到了前面,让王庸抬另一边担架竿子,他抬这边的,后面是麻杆,三人一起用力。
老黄脸色变了,对我说:“老菊,真抬不起来,邪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