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进去,里面是二室一厅的大房子,门里是玄关。放着鞋架,再往里是客厅。为什么描述的这么琐碎呢,因为从玄关开始,一直到客厅延伸到里面卧室的门口,眼睛所见之处,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
墙上一大片一大片血污,而且呈网点喷射状,可想其状之惨烈。我们曾经处理过一单业务,有个割腕的女孩,站在镜子前自杀。手腕里的血因为血压问题,一开始是喷出来的,那女孩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把手腕的血全喷到对面的镜子上。那件事给我印象极深,镜面的血液就是现在这样呈喷射状,点点淋漓,惨不忍睹。
我和麻杆面面相觑。屋里有几个警察,正在勘察现场和取样,他们的鞋上包着塑料袋,走起来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丁点线索。
这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在客厅的角落里,有个男人被锁在椅子上,穿着米色的t恤,骨瘦如柴。垂着头一动不动,两条腿还非常女性化的岔开,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本身倒不稀奇,让我震惊的是,在电梯里隐隐听到的风声又出现了。
那股怪异的风声按照距离判断应该就是这个男人发出来的,此时此刻我有一个强烈的错觉,这个男人似乎是充满孔窍的怪石,从石头深处不断往外刮着恶风。
“那是谁?”我问。
王庸一只手掩着嘴,低声说:“好像是凶手。这男人把孩子摔死,把老婆肢解了。”
麻杆难以置信:“看上去挺老实的啊。”
“草。蔫人出豹子,”王庸说:“看上去越老实的人,越能干出变态的事。”
这时土哥和老黄从楼道走廊那头的厕所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甩着湿漉漉的手。老黄说:“我就讨厌接这样的活,血刺呼啦的,腻歪。”
土哥道:“这是给咱们积德。被肢解的女人死得太惨,一会儿进去大家嘴上有个把门的,别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