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雪轻声说:“客人,此茶为天然毛峰,生长在黄山峭壁之间,万物受自然润泽,应顺天道,彼此无伤。”
轻月摸着茶杯,半晌没说话。沉默片刻道:“这是南宋的杯子?”
“好眼力。”小雪说。
“我说怎么这么败兴呢,”轻月忽而一笑:“破落王朝一股衰败气,可惜了这上好的毛峰。姑娘,你刚才说无伤,那我问问你,若无伤你又何必摘自然之物炒晾为茶。让它自己长着岂不是更好。”
“我没有伤它,它有用可入茶我才入茶。”小雪说。
“那天下人对我有用,我用天下人,又有何不对?”轻月反问。
“如果我们在世上只谈有用和没用,那又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小雪轻声说:“人和人之间,人和自然之间,不能为了取物而互相伤害。我摘树上的茶,却没有伤它的根本,在成长之初,并不会动它一分。等其长成,枝叶繁茂,我摘了对它无伤之叶,取回入茶,此为彼此两利。”
轻月一口喝干杯里的茶,问小雪:“你是茶吗?”
“我不是茶。”
“你不是茶,何谈茶之感,你不是自然,何谈自然中的无伤。”轻月亮了亮右手,那第六根的阴王指:“我要此指的目的就在于修为通天,感悟天心,替天行道。比你们这些口头禅,只知道坐而论道的人强多了。”
说完他起身站起,抱抱拳:“谢姑娘茶。”
“赖樱在后面。”小雪指指后门。
轻月抬脚就走,一直沉默的何天真忽然道:“你要入魔了,你知道吗?”
“我想建造一个真正充满爱的人间天堂,如果这样也能成魔,那我甘愿。我不成魔谁来成魔?”轻月哈哈大笑,推门而出,到了后面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如水落下来,树影婆娑,地上落着花瓣。
有一人拿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