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可她终究拿丈夫没法子,“罢了罢了,不让你去,你更不安生。”
她上前为丈夫更衣,衣裳还没穿好,便见佟国纲来了,向佟图赖禀告:“有两件事。”
佟图赖说:“你拣好事先说。”
佟国纲便道:“皇太后派了苏麻喇姑姑去照顾三阿哥,据说是要教三阿哥念书写字。”
佟夫人道:“打从皇太后在盛京有了自己的书房起,苏麻喇姑姑就跟着太后一道念书写字,据说先帝还夸赞过苏麻喇姑姑的字写得比太后好。姑姑细致周到,有她来教三阿哥,必是比那些老学究强多了。”
佟图赖闭着眼睛听,佟国纲便道:“还有一件事,是儿子无意中听说的,据说鄂硕伯父在入春后,换了大夫,从那之后,便每况愈下。”
佟图赖睁开安静:“什么意思?”
佟国纲说:“您说,会不会有蹊跷,要不要查?”
佟图赖坐下,等着老婆为他穿靴子,曾经驰骋沙场的男人,如今连弯腰穿靴子的力气都没了。
可脑筋还很清爽,一直以来,人人当他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却不想想,他们佟家如何从辽东到北京,都能立足朝堂之上。
他摸了把花白的胡子说:“去查,不过别动声色,更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就算最后我们知道真相,也不过是提醒元曦一声。我与鄂硕虽是生死之交,可我也行将就木,帮不到他啦。”
佟夫人问丈夫:“那日鄂硕找你去,对你说什么?”
佟图赖苦笑:“放心不下他的女儿,不过我也答应她,会替他照顾葭音。”
佟夫人摇头,叹道:“他也不想想,为了他的女儿,我们……”
见丈夫冲自己摆手,佟夫人不说了,吩咐儿子道:“苏麻喇姑姑那里缺什么,你立刻送去,我们自己养着三阿哥绰绰有余,免得宫里一些狗东西,还嫌我们三阿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