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令她随父回江南,照规矩,这三年里若是没有婚配,下一回选秀还要来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
“奴、奴婢怎么知道……”
孟古青的眼珠子冷幽幽地转着,留着长指甲的手指,一下下勾过靠枕上的绣花,突然勾住拽不动,硬生生把指甲勾断,疼得她眉头紧蹙,手握成拳头砸在靠枕上:“福临,咱们走着瞧。”
是日傍晚,皇帝侍奉太后回到紫禁城,竟见皇后前来迎接,她和和气气满脸堆笑,更是主动来搀扶太后。
玉儿被孟古青笑得心里发毛,就觉得这人有些不正常,但回头和苏麻喇说起,又自责:“我这样也不好,怎么就见不得她学好呢。”
苏麻喇道:“还不是您一次次给皇后机会,皇后一次次不珍惜,不过皇后今日这么给皇上面子,咱们也不能不当一回事。奴婢一会儿送些东西过去,叫皇后知道,她的孝心您是受用的。”
玉儿叹:“只要她好好的,谁愿意兴师动众地废后呢,还给福临在青史上留一笔,我都嫌膈应。去吧,拣她爱吃的东西送些去。”
不过福临回到乾清宫,就知道皇后私自来过,心里一慌,忙去翻找葭音的字画,见字画原样好好的在,才踏实下来。
待吴良辅打听来说,皇后什么也没干,到处转了一圈就走了,请皇上放心。
其实是那几个小太监害怕担当责任,互相说好了,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他们也不知道皇上藏在靠垫后头的字画是什么来头,既然皇后随随便便看了眼撂开手就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这事儿吞下了。
孟古青在坤宁宫等了两三天,也不见皇帝为了那件事发作,便又故意挑了一天下午,去乾清宫给福临送参茶。
皇后态度和气讨好,福临自然也客气,孟古青冷眼观察,暗暗确定那几个小太监,该是把嘴巴封牢了。
她便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