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福临叹息,努力压制内心的火气:“今天额娘教训巴尔娅和佟佳氏的话,你听见了几句?”
孟古青别过脸:“教训贱人的话,我听来做什么?”
福临道:“那每一个字,额娘都是在对你说,可你却不听,你非要额娘指着你的鼻子教训你吗?”
孟古青想起皇帝他们来之前,太后说从今往后要教她,难道是这个意思?
福临又道:“去年今日,巴尔娅千辛万苦为朕生下孩子,孩子夭折了,今日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朕去看一看她,难道不应该吗?”
孟古青不服,连连摇头:“她不过是个暖床的宫女,哪怕孩子还活着,她连照顾孩子的资格都没有,她的孩子还要叫我额娘。福临,你就该忘了她,从此不再见她,连太后都知道不给她位份,把她圈在慈宁宫边上,可你呢?”
“不谈了,说来说去,就只有这几句。”福临烦了更累了,推着孟古青往里头去,自顾自地躺下。
殿内静了许久,而福临躺下后,忽然就变得平静,不生气也不急躁,因为心里头,想起了那个人。
今早朝贺时,他在大臣之中看见了鄂硕,他知道鄂硕就该回南方去了,倘若一直不给他的女儿指婚,他应该会想要把女儿带回去。
可先头几位大臣来请旨,求皇帝允许他们为被撂牌子的女儿自行婚配,他都答应了,倘若鄂硕也来求,他该怎么说。
“福临,你在想什么?”孟古青突然出声,打断了福临的思绪,他侧过脸,便见一张扭曲着嫉恨的脸,她本是这么美,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或者,她原来就是这样的?
“没想什么,准备睡了。”福临道。
“你在我的身边,还在想别的女人吗?”孟古青很痛苦,“你是在想巴尔娅,还是景仁宫的那个小妖精?我现在就派人去宣召她,让她来侍寝,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