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妹妹还没出嫁,加起来一共二十一口人呢,虽然孩子们还小,可也一样能分田,二十一口人,能分四千二百亩田,加四千多亩山林呢。我们家一下子成为大地主了。”
四千多亩地,加四千多亩山林,那不成大地主了吗?他们村的地加起来,都没四千多亩呢。
老王继续编着他的筐。
“哪有这样的好事?一家分地四千多亩?哪来这么多地分,你若说一个成丁分二百亩地,我还相信,边疆嘛,地可能不肥沃,可能还得开垦。可你说不论男女老少一人二百亩,我不相信。”
“爹,这可是朝廷的旨意,是皇的圣旨,这些年,皇恩浩荡,咱们日子越过越好,朝廷什么时候骗过我们小老百姓啊。而且到了那边,头三年免田赋,后五年半赋。如今这田赋本来低,一亩不过十五钱,若是再这么一免,更没多少了。”
老王把旱烟杆在鞋底敲了几下,“四千多亩地,算朝廷真给,可我们家种的过来吗?现在我们家五个成丁,加你娘还有你们媳妇还有你们三个妹妹,家里能干活的也才十三个人,但女人不男人力大。算再怎么粗耕,甚至是轮耕,可也种不了那么多。”
老王算了另一笔账。
现在的田赋是按田亩征收的,不按丁口了。四千二百亩田,一亩十五钱,那一年的田赋也是六万三千钱,固定不变的。前三年免,后五年半,那后五年一年也得三万一千五,八年一过,以后每年至少六万三千。
光靠种地,这六十多贯钱赋可不少。
再者说了,朝廷算给地,可怎么能够开垦的出来这么多地呢。垦荒可种地更难。
而且,这背井离乡的,去那个什么高加索,老王还是不愿意。祖宗坟地都在这里呢,以后清明冬至的时候,谁来祭扫。
“爹,你怎么还是那么古板啊。咱们家二十一口人,能干活的确实不多,可不是还有政策吗,有一口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