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意见是,这个代理权交给谁,还是需要斟酌一下的。”柴培德用矜持的口吻说道。
宁中英附和道:“是啊,到我们青锋厂来谈合作的,也有好几批了,有些人还拿着领导的条子,让我们真有些不好做啊。”
“有这样的事情?”杨新宇把脸一沉,“是哪些领导的条子?中央一再要求,必须按经济规律办事,不能搞长官意志。宁厂长。你记住,不管是谁的条子,你们都不要理睬。经济上的事情,就必须用经济手段来解决。”
“这经济手段,是指什么?”宁中英诚恳求教。
杨新宇想了想。说道:“既然大家都想要代理权,那就说明这个代理权是有价值的。我们在国外考察的时候,了解到外国企业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就是搞代理权的拍卖,在同等条件下,价高者得。”
“拍卖?这可有点新鲜,像陈总这样。是来帮助我们推荐产品的,向他们收钱好像有些不合适吧?”柴培德似乎有些不支持杨新宇的观点。
“不不不,柴市长,我倒觉得,拍卖这种方式我们是可以接受的。”陈鸿程赶紧接过话来。
收钱的一方觉得收钱不合适,送钱的一方却坚决说送钱是合理的。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其实,这倒不是陈鸿程犯贱,非要送钱给北溪市,而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觉得拍卖代理权的这种方式。对于他这个根基尚浅的公司,恰恰是最有利的。
陈鸿程是从体制中下海出来办公司的,在体制内有一些关系,与那些泥腿子农民企业家相比,他的根基的确要深得多。但问题在于,时下搞贸易公司的并非只有他们这些人,那些从中央部委下海的官员,以及有父辈、祖辈荫护的二代们,根基比他陈鸿程又要深出几倍甚至几十倍了。与这些人在关系网上竞争,陈鸿程自忖是没有胜算的。
宁中英的话说得非常明白了,已经有许多人写了条子过来,这显然就是来自于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