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榻里,蓝文宇站在边上,他们就那样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直到她因为绝望流下眼泪,他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弯腰把上头的盖子重新盖回去,又静静站了一会子,就听到他下车的声音了。
柏青吟突然抚额笑了,轻声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白千帆愣愣的看着他,“您的诗作得真好,可惜我不太懂。”
柏青吟笑道:“这不是我的诗,这是出自东越的诗,我不过觉得应景罢了。”
“应什么景?”白千帆问,“是说我们逃过一劫么?”
柏青吟摇了摇头,“不,是男人对失去爱人的一种无奈的情怀。”
白千帆明白过来,望着窗外,很是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他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哪怕被嫁接了记忆,假的就是假的,情不到心,一切都是枉然。
只是回想起他对她诸多的好,白千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意的,她换了话题:“我失去记忆也是因为香么?”
“是的,只是需要时间,一点点潜移默化,用他们准备好的那一套,替代了你的记忆。”
“就不怕我会突然记起来?”
“大祭司亲自做的法,从来没有失败过,唯有你是个例外。”
“为什么?”
柏青吟想了想,“大祭司说过,越是简单无欲无求的人,越不好掌控,大概你就是这种。”
“大祭司又是谁?”
“南原的神。”
“神仙?”
“对南原百姓来说,是这样。”
白千帆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白袍黑发,勾人魂魄的眼,她记得他,在花园里碰到的神仙,难道那就是大祭司?
——
蓝柳清急急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