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手要打,赶紧一溜烟的出去了。
屋里拢了地龙,暖烘烘的,白千帆弯着腰,把手里细条的香盘子搁下去,丝丝缕缕的白烟从铜鹤银错的宝莲瓣里逸出来,扶摇直上,倒比平日更浓郁了些。
她刚深吸了一口气,听到门帘一响,回头一看,是墨容澉回来了,他往里走了两步又定住,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在外边吹风冻的,半响叫了声:“卿卿。”
白千帆左右看了看,谁是卿卿?屋里没别人啊?
“王爷叫谁?”她纳闷道。
墨容澉慢慢走过来,一双幽亮的眸子里光影敛滟,又叫了一声,“卿卿。”
白千帆见他那样慎重其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王爷可是糊涂了,我叫千帆,可不是什么卿卿。”
墨容澉好不容易被晋王培养起来的那点子浪漫立刻消得无影无踪,他本也不是个浪漫的,叫他杀人可以,玩花前月下,还真是难为他了。
叫了那两声,连他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身回到椅子边坐下,正了正脸色,“怎么是你熏香,她们人呢?”
白千帆怕他怪罪绮红和绿荷,便说,“是我自已要熏的,我平日里总惹王爷生气,心里总过意不去的,想亲手替王爷做点子事,让王爷高兴呢。”
墨容澉心道,只要不气我,我比什么都高兴。
白千帆看他脸色缓了下来,胆子便大了,过去倚在椅子边:“王爷刚才叫谁呢?”
墨容澉伸手把她捞到腿上坐着,“叫你呢。”
“我又不叫……”白千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以前在白相府的时侯,听到爹也叫过六姨娘卿卿,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嘿的笑,“王爷什么时侯也会这些个了,我倒是不知道。”
墨容澉有些没好气,还不是为了你去学的么?他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