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三分地,除了松老之外,便只有苏庭,才有这个本事了。
“还得让苏先生稍微收敛一些才成,哪怕事出有因,哪怕惩恶扬善,也不能总是施法。”
方庆略感苦恼,想起年末升迁一事,又惊又喜,又是惶然。
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太久了。
官场上,既有同心的同僚,也有离心的政敌。
落越郡的牢狱,煞气沉重,也跟其他地方牢狱一样,总有些犯人出现事情。这种事情在各地牢狱也算常见,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被政敌扩大,借此抨击,作为阻他官场道路的借口。
他曾想要重建牢狱,但朝廷的银两,却也不是他能随意动用的。
眼下苏庭替他除去了这方面的隐患,灭掉了一个阻碍,年末升迁,希望极大。
但这次的失窃案,在这个节骨眼上,便极有可能成为他的阻碍,所以他才如此重视。
可如今,失窃案成了谎报的假案,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说这次判案,有些不大合他往常行事风格,但这桩事情,本就没有证据,按律去审,也审不到苏庭头上。
方庆揉了揉眉宇,忽然叹了声,满是疲累。
……
神庙。
“失窃?”
“正是失窃,但没有外人踪迹,定性为假案,就发生在苏庭隔壁家。”
“假案?”
“官府是这么认定的,但那陈友语好像气病了,也不像是假的,不过这病也可能跟他挨了顿板子,关了几天,有点儿关联。”
“你怀疑苏庭?”
“如果是假案,也就罢了。如果不是假案,多半也只有他了。”
“无声无息,盗走了人家的财宝,这样的法术,可不多见。”
松老沉吟道:“老夫都不通此道,而他初得修行,道行还浅,怎会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