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有个狱卒出去在墙根撒了泡尿,皱着眉头进来对狱头道:“头儿!我瞧着今晚有点古怪。”
“如何古怪了?”狱头心不在焉地继续押注。
“今晚怎么如此安静?”
“你***犯癔症了?”旁边一个狱卒一掌拍在他头上:“这几日上面要求每日的采石量翻倍,犯人一个个都累得跟死狗似的,不安静睡觉,明日哪里有力气采石?”
轻蔑地瞥一眼多事的狱卒,狱头不满道:“去,滚一边儿给我们泡茶去!”
狱卒讨了个没趣,抠抠脑袋讪笑着去泡茶,再不敢胡乱说话……
“喂!三十四号,你醒醒!”
牢区最深处一间牢房内,小野仁被人轻轻推醒。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闪亮犀利的眼睛,一惊之下,小野仁脱口道:“一六六?”
“是我!”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六六悄声道:“今晚我们要出去,你可愿一同离开?”
自打几年前的一晚他和一六六交谈了几句话之外,这么多年来,小野仁从未听一六六说过话,今日,一六六突然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如此骇人的话语,小野仁立时呆若木鸡。
“你不愿走么?”眸光一闪,已涌起淡淡杀意:“想在此给倭人陪葬?”
小野仁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吞咽一口口水,道:“你怎么突然想出去了?数百年来,这里从来没有人可以逃出去。”
“我能!”
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一六六方才的话,小野仁脱口道:“你在苦力场有同伙?”
“不是同伙,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笼络的追随者!”
追随者?笼络?仿佛面前的是天外来客,小野仁的嘴里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你若不愿便当我没说,我走了!”一六六转身便走。
“等等,等等!”赶紧拉住一六六,小野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