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怔,他的小妻子总有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但却绝非哗众取宠之人。现在,当着父皇、皇后、褚国使团和众多皇亲国戚的面,秋儿便露出这般明显的不悦,便是他,也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秋儿?你?”
看了萧逸一眼,沐之秋的目光淡淡地扫向特使,方才还笑意盎然的脸上已冷若冰霜,“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一本万利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们跑到我家里来抢我的夫君,还美其名曰跟我比试,我赢了,什么也没变,我的夫君还是我的夫君,可若是我输了,你们却赢走我的夫君,这世上岂有这般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好事?”
“啊?”特使瞠目结舌。
这,这叫什么话?堂堂靖王妃,好歹也算是大家闺秀,怎说会说出这般粗俗不堪的话?若是其他人说的,他大概现在就会抽出佩剑刺过去,偏偏这个靖王妃言行举止从容大气,便是这般明目张胆的鄙视和辱骂,也能说得振振有词,竟叫他无端产生出一种豆腐掉进灰堆里的感觉,拍不得,也提不起来。
这样的女子,很有意思,特使的眼眸不由地暗了几分。
“靖王妃的意思可是要设彩头?”
“彩头?”沐之秋嗤之以鼻,“特使当我夫君是什么?可以由你们随意买卖?当真太瞧得起你们自己!”
“那靖王妃今夜来此?”
“你既唤我一声靖王妃,怎地连我来此做甚都猜不到?”沐之秋抬手揉揉额角,脸上已显出一抹惋惜和无奈,“舅舅朝中当真无人,可惜,可惜!”
那特使被沐之秋连着两声可惜说愣了,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改了称呼,不知何时已将沐之秋由圣定邦使君喊成了靖王妃。心中本就不悦,香香公主的眼刀却火上浇油地狠狠甩了过来,那特使的脸皮子登时开始发青。
沐之秋的眸光已望向高坐上的萧震天,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