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阅人无数,二十多年来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从来都是他吓唬别人,何时会有别人吓唬他的份儿?可是,老顽童这一笑,竟让他有种躺在棺材里死了几十年的尸体突然咧开嘴傻笑的错觉,便是他这种连鬼神都要避让三分的狠角色心里都有些发毛。
这老头儿的脸不招人喜欢,笑容更是渗人,说出来的话尤其让人讨厌。他倒是多自恋,才会笃信秋儿想他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秋儿想他?
这般想着,萧逸嘴里已不饶人地冷哼道:“便是想,秋儿想的人也会是本王,怎地会想你?”
一听这话老顽童就不乐意了,争辩道:“当然是想老夫了,不然秋儿怎地会向老夫求救?”
“向你求救?”萧逸眉头一挑,不满道:“笑话!从今早开始,本王便一直在追踪秋儿的下落,秋儿便是要求救,也是向本王求救,哪里就轮得到向你求救?”
“怎地轮不到我?”老顽童彻底急了,猛地扯开领口露出半截胸膛道:“兔崽子没见过世面却在这里浑说,秋儿若不是想老夫了,怎地会向老夫求救?她若不向老夫求救,那生死牌怎地会发出信号,老夫胸口这块生死符又怎么会感应到发烫?”
萧逸的目光倏地停留在老顽童的胸口上,在老顽童锁骨中间的位置上,纹着一个小小的印记,上面隐约透着生死二字,大小和形状都与秋儿身上的那块生死牌毫无二致。最奇特的是,此时,老顽童胸口的这块纹身竟透着微微的红光,就像是这块皮肉正在炭火上炙烤一般。
“你是说?”
“然!”情急下,老顽童竟扯住了萧逸的袖子,“当日老夫将生死牌送给秋儿时便告诉她此物有灵性,会自动辨认其主。秋儿佩戴着它,自然拥有生的权利,若是不知死活的歹人夺了生死牌去,便会大祸临头,最终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秋儿若只当老夫的话是玩笑,岂会将生死牌随时待在身边?当然,没有遇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