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料之中的沉默，却并不能让云薇诺觉得有多开心。

她非圣母，也做不到以德抱怨，但宋妈妈于她虽然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宋妈妈并不是个坏人。

对一个好人如此，云薇诺内心难安。

所以，就算觉得这样便等于是自己先低了头，可她还是很平静地看着宋妈妈说了一句：“我以为我回来这里，已经是给您最好的答案了。不过，如果您还是不放心，我也可以亲自跟您解释一下。”

“我不是对你不放心，只是不想你在这里住的时候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这是实话，可她的实话一出口，宋妈妈却蓦地红了眼圈：“云云，对不起！”

云薇诺：“……”

其实，之前看宋妈妈那个护妻的态度，她还以为宋妈妈找自己来，只是想把话说清楚，可没想到，一开始她就得了这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最近她似乎听得太多，妈妈说过，宋天烨说过，老爷子说过，现在，宋妈妈也说了……

真的就有那么多人欠着她么？

她不知道，但听多了这种对不起，她竟恍然有种自己以前可能过得零点的很苦的错觉。

不想要这样的感觉，所以，她说：“这一声对不起，天烨已经替您说了，所以以后您也大可不必再为这种事挂心。”

云薇诺是想表达自己现在的立场，可宋妈妈却听成了她还不打算原谅，于是又长长一叹：“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不过，无论你听到这一声对不起心里有没有什么感觉，该说的，我还是得说……”

云薇诺：“……”

“对不起！非常非常对不起！当年，我真的不应该偷偷从医院里抱走孩子。”

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她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