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冰冽:“宋家对她哪里好了?那个老头子不是到现在还想逼她走?”
“那不也是拜你所赐么?”
怕他继续发怒,她只能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他的头上,还握着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下他的背:“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我,他们原本可以一直很平静地生活。”
“……”
这个小动作,是当年她最喜欢做的。
只要他惹她不高兴了,只要他惹她难过了,她肯定会这样捶他,重温这种体验,他心头柔荡,那种暴戾的情绪竟也被彻底缓解。
“靳云。”
她又叫他,用最深情的方式:“如果我说,我愿意跟你一起离开呢?”
“……”
很久很久以前墨靳云就知道,当这个女说她再也不理他,再也不爱他的时候,不是真的讨厌他,而是她很在乎他,非常非常在乎……
他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才想通这一点,又怎么会舍得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纵然那个要求同样令他为难,纵然那个要求同样令他心痛,可是,只要能留她在他身边,一切都够了。
清河,清河……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最终,我会会记住的不是热烈,而是你我之间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
我们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我不舍得再浪费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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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四个小时,昏睡四十个小时。
宋天烨醒来时,离出事已过去了整整两天两夜。
环顾四周,一色的白。
熟悉的环境立刻让宋天烨意识到自己应该在凌云医院里,轻咳了一声,才发与初醒后嗓子眼发干发疼,正艰难地咽着口水,老爷子已拄着拐仗急急地奔到了他病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