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栽在女人身上了,还你“最信得过的”?王浩波白他一眼,不过,他说的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儿,倒也无所谓。
于是陈太忠才知道,按惯例,被双规者的家属求上门来,不能榨一次就算完,要多榨狠榨,有多狠就下多狠的手,这便宜不占是傻的。
那边真想要捞人的话,就算借钱都很正常,不捞的话死定了,捞的话没准就救回来了,都是水里的人了,你一根一根稻草洒下去慢慢地救呗,不整得那些人倾家荡产,也辜负了组织的一次行动不是?
反正,那些被双规者出来之后,也是前途黯淡了,就算有强力人物扶持,他也不可能来找后帐,这么做的人多了,敢找后帐别人就敢再把他推下水。
当然,有那根子特别硬的,人家也不可能求到你头上是不是?所以,陈太忠眼下所处的位置,正是那种有能力大榨狠榨的角色。
“哦,这样啊,”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里总算明白了,他一开口就来了一个一千万,金敏应该捞人也捞出经验了,照他这么开口,不得把金老师吓死才怪——几刀下去,怕是她连高利贷都没地儿借了。
既然明白金老师为什么哭着走了,他就想撵着王书记离开了,哥们儿憋了十来天了,这离十二点还有半小时……能不能让我干点儿啥呢?
结果还没等他暗示呢,门铃响起,却是吕强来了,王书记一听这位就是“太忠库”的建造者,忍不住就攀谈了起来——这可是能跟蒙艺说上话的主儿呢。
吕老板一听他是水电设计院的,心说正好,“王书记,你说我那个太忠库,水去了以后还能不能用呢?”
“哎呀,这个可不好说,怎么也得大修了,”王浩波没在意这个问题,信口问一句,“现在内外水面平齐了,压差就没了,关键看你外侧坝体尤其是引坝部分,有没有被水浸松了坝基,说句难听的,一旦坝基被浸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