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梅,还真够倒霉的,陈太忠挂了电话,侧头看看她,心里有点想笑还笑不出来,他现在已经有六成的把握,这个黄占城是骗子了。
否则的话,以黄总忽悠和折腾的能力,怎么可能落拓到卖配额呢?
陈太忠并不知道,搞到配额需要什么样的手段,但是他非常清楚,卖配额不过是赚个手续费而已,手握配额者真要有能力的话,就应该自己组织货源出口,以实现利润最大化。
当然,有人或者会说,亲历亲为的话,这钱未免赚得太过辛苦,你看那些接了基础建设大单的主儿,有很多都是直接将活转包了出去,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钱赚得太累?
可是陈太忠不这么看,修路是修路,出口是出口,根本没有可比性,尤其是纺织品的货源,在国内市场真的太好找了,近几年来,多少纺织企业,就是由于搞不到出口的配额,纷纷地陷入半停产、停产甚至于破产的境地。
凤凰纺织厂,那就是再典型不过的一个例子了。
有了上游厂家的疯狂追捧,自己若是又有点资金,谁会傻得把配额卖出去呢?这是第一次,陈太忠对庞忠泽的智商有了点略略的赞赏。
“怎么样,打听出什么结果了没有?”张梅望向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这件事……”——这件事对你来说有点残忍,陈太忠刚想这么说,可是看到她企盼的眼神,居然有点隐隐的不忍,终于咳嗽一声,硬生生地管住了自己的臭嘴。
“这件事不要那么冲动,”他笑嘻嘻地摇摇头,“这么着吧,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有什么话,我问他好了,你不用操那么多心。”
看来,他还真的有点关心我,看着陈太忠大踏步走向电梯的身影,张梅心中,泛起了丝丝暖意,不过在下一刻,这些许的暖意被一个念头凉彻心肺:他既然这么说,难道,这次我真的错了?
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