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啊,其他盗抢过工地物资的人和村子,也小心一点,群众的怒火,强压是压不住的。”
这话的茬子实在太硬了,那边想采取一些行动,却不防当天水电建总又浩浩荡荡赶来四百多号人到工地,那意思很明显:来吧,看到底谁怕谁!
到最后,还是当地政府的上级领导直接联系上了水利厅的厅长,这件事好歹才算平息了下来,自那之后,水电建总的工人同当地人打架就成了惯例,走到哪里打到哪里。
甚至,为了少生事端,他们每每初到一处,先找茬儿跟当地人狠狠打一架,打出几年的和平再说,在彭重山就任老总的时候,天南水电建总工人彪悍的名声,不胫而走。
是的,回首过去的青葱岁月,有无数工人是为保护国家物资流过血的,而眼下出名“懂大局识大体”的彭副厅长,也曾经铁骨铮铮。
眼下虽然已经是经济挂帅的年代了,彭重山也进步到厅里了,但是水电建总工人们的彪悍,却多少还保留了一点,所以,彭副厅长不太放心,要刻意叮嘱一下。
同一时刻,陈太忠却是找到了天南日报,从雷蕾的手里拿到了自己的参选资料,又跑到天南大学荆涛那儿寻了宽带,接上自己的笔记本,给小吉发了邮件过去,要他打印出来,转交秦连成。
忙完这些,他又给蒙勤勤打电话,结果那边居然关机,打到办公室一问,才知道秦科长还在陪总行的人。
真是无聊透顶了,陈太忠是闲不住的,这一刻他有点痛恨那个姓那的副处长了,你说国家发你那么多工资,就是让你不作为的?
闷闷不乐地走出荆涛所在的办公楼,他才发现,下雨了,蒙蒙春雨下得很温柔,稀疏的雨丝间,传来了泥土的芬芳。
天南大学的学区,原则上是不许外单位汽车进的,不过,陈太忠的林肯车有省委的通行证,进的又是行政楼一侧的校门,保安倒也没有阻拦。